魔法師的帽子第一章的故事

[怒江傈僳族自治州] 时间:2025-11-02 08:48:32 来源:雜亂無章網 作者:生活 点击:57次

  一個春天早晨,才四點鍾,第一隻杜鵑(cuckoo)來到了木民穀。它停在木民家的藍色屋頂上,竟盡⒐咕地叫了八遍——聲音另有點啞,雖然已經是春天,時候還早了一點。

  接著它向東方飛去了。

  小木民矮子精醒來,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躺了半天,才曉暢過來他是在什麽地方。他已經睡了一百個白天加一百個黑夜,他做的那些夢還在他的腦瓜裏翻騰,想引誘他重新回到夢鄉。

  可當他扭來扭去想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再睡的時候,他突然之間看見一件事兒,使他的睡意全消——小嗅嗅的床已經空了!

  小木民矮子精坐起來。不錯,小嗅嗅的帽子也不見了。“我的天!”他說著豎起腳尖走到打開的窗子前麵。好啊,小嗅嗅爬繩梯下去了。小木民矮子精爬過窗台,用他的短腿小心翼翼地也爬到下麵去。在濕漉漉的地上,他清楚地看到小嗅嗅的腳印,可它們走到東走到西,很難跟上,最終,突然之間有一大段路沒有了腳印。“他一定非常快活,”小木民矮子精斷定。“他在這裏翻了個大跟頭——這是明擺著的。”

  小木民矮子精突然之間抬高他的鼻子,豎起了耳朵諦聽。小嗅嗅正在遠方吹口琴,吹他最快活的歌:《所有的小植物都應該在尾巴上打上胡蝶(butterfly)結》。小木民矮子精趕緊向口琴聲奔去。

  在下麵河邊,他找到了小嗅嗅。小嗅嗅正坐在橋上,兩條腿懸在水麵上搖來晃去,他那頂舊帽子一向拉到耳朵上。

  “你好,”小木民矮子精在他身邊坐下來。

  “你好,”小嗅嗅說了一聲,管自吹他的口琴。

  太陽這時候已經升起來,直射他們的眼睛,使他們把眼睛眯縫起來。他們就這麽坐著,在流水上搖晃著腳,覺得又快活又無拘無束。

  他們在這條河上經曆過無數危險,也把許多新朋友帶回家裏去。小木民矮子精的爸爸媽媽總是不聲不響地接待他們的朋友,加上一張床,在餐桌上加上一張葉子。這一來木民家就很擠。在這個家裏人人愛怎麽幹就怎麽幹,難得去擔憂明天的事。常常會出些意想不到的亂子,可誰也沒工夫去為這種事苦惱。能做到這樣總是一件好事。

  小嗅嗅吹完他那支春天的歌,把口琴往口袋裏一塞,說:

  “小吸吸還沒醒嗎?”

  “我想還沒醒,”小木民矮子精回答說。“他向來要比別人多睡一個星期。”

  “那咱們得去把他叫醒,”小嗅嗅跳起來說。“明天是個好日子,咱們該做件特別的事。”

  於是小木民矮子精在小吸吸的窗下吹他們的暗號。用兩個手拿在嘴旁邊做成個喇叭吹口哨,先吹三下短的,然後吹一下長的。這暗號的意思就是:“有事兒!”他們聽見小吸吸休止打呼嚕了,可接下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。

  “再吹一次,”小嗅嗅說。這一回他們吹得比上一次響。

  窗子終於啪嗒一聲打開。

  “我在睡覺(sleep),”一個生氣的聲音叫道。

  “下來吧,別發脾氣了,”小嗅嗅說,“我們要去做一件非常非常特別的事兒。”

  這時候小吸吸抹平地睡皺了的耳朵,爬下繩梯。(我也許該交代清楚,他們每個窗子都有一個繩梯,因為下樓梯太花時間了。)

  一看就知道,這將是個天氣很好的日子。到處是剛從漫長的冬眠中醒來的暈頭轉向的小植物,他們走來走去要重新找到他們已往常去的地方,大概在忙著熨衣服,梳胡子,把房子整理好迎接春天。

  有許多小植物在造新房子,我怕有些已經在開始吵架了。(睡了那麽久,醒來脾氣都是很壞的.)

  住在樹上的小妖精在梳他們的長頭發。樹林(wood)的北邊,小田鼠(vole)在挖地道,挖得雪花紛飛。

  “春天好?”一條老蚯蚓說。“冬天過得怎麽樣?”

  “很好,謝謝,”小木民矮子精回答說。“您睡得好嗎,老伯伯?”

  “很好,”蚯蚓說。“請給我向你的爸爸媽媽問好。”

  他們持續向前走,一路上向許多人打招呼,可山上得越高,碰到的人越少,最終他們隻看到一兩隻母鼠,它們向周圍聞聞嗅嗅,在大掃除。

  到處濕漉漉的。

  “嗨——多髒,”小木民矮子精一麵在融雪當中小心翼翼地挑著路走,一麵說。“對於一個木民來說,這麽多雪真是糟透了。媽媽是這麽說的。”他打起噴嚏來。

  “小木民矮子精,你聽著,”小嗅嗅說。“我有了個念頭。到峰頂去堆石塊,證明咱們最早來到那裏,怎麽樣?”

  “對,堆石塊去,”小吸吸說著馬上出發,要比別人先到峰頂。

  他們來到峰頂,三月的風在他們周圍嬉戲。他們腳下遠方是藍色的一片。西邊是海,東邊是河,圍繞著這孤山;北邊是大森林(forest),象鋪開綠色的地毯,在南邊,木民家的煙囪冒起了炊煙,這時木民媽媽正在做早飯。可這些東西小吸吸全顧不上去看,因為峰頂上有一頂帽子——一頂玄色的高帽子。“有人上這兒來過了!”他說。

  小木民矮子精把帽子撿起來看。“這頂帽子好得少有,”他說。“小嗅嗅,也許你可以戴吧。”

  “不要不要,”小嗅嗅說,他愛他自己那頂綠色的舊帽子。“它太新了。”

  “也許爸爸會喜歡它,”小木民矮子精想著說。

  “好吧,不管怎麽樣,咱們把它帶回去,”小吸吸說。“不過這會兒我想回家了——我想吃早飯都想死了,你們呢?”

  “我正好也要說這句話,”小嗅嗅也說。

  他們就這樣找到了魔法師的帽子,把它帶回了家,一點也沒想到,它會使木民穀出亂子,不用多久,他們就要看到怪事了……當小木民矮子精、小嗅嗅和小吸吸來到外麵陽台走廊上的時候,其他人已經吃完早飯,分頭走了。隻剩下木民爸爸一個人在看報。

  “好啊好啊!這麽說你們也醒了,”他說。“明天報上新聞少得出奇。一條小溪(brook)衝破水堤,淹了許多螞蟻(ant)。不過螞蟻都得救了。第一隻杜鵑早晨四點鍾到穀裏來,接著向東飛走。”(這是一個佳兆,不過杜鵑朗西飛走就更好啦……)

  “瞧我們找到了什麽,”小木民矮子精得意地打斷他的話說。“找到了一頂漂亮的新筒帽送給你!”

  木民爸爸放下手上的報,仔細地看帽子。接著他走到一麵照身鏡前戴上它。帽子他戴著太大了——說真的,險些遮住了他的眼睛,樣子非常古怪。

  “媽媽,”小木民矮子精尖聲大叫。“你來看爸爸。”

  木民媽媽打開廚房門,驚異地看著木民爸爸。

  “你說我戴著這頂帽子怎麽樣?”木民爸爸問她。

  “很好,”木民媽媽說。“真的,你戴上這帽子看著非常漂亮,就是帽子大了一點兒。”

  “這樣是不是好一些?”木民爸爸把帽子推到腦後,問道。

  “嗯,”木民媽媽說。“這樣也很好,不過我覺得你依然不戴帽子更神氣。”

  木民爸爸把自己前看後看,左看右看,最終歎了口氣,把帽子放在桌子上。“你說得有理,”他說。“有的人不戴帽子更悅目。”

  “當然是這樣,孩子爹,”木民媽媽溫順地說。“孩子們,現在你們把蛋吃掉吧,*鬆針過了一冬,你們得好好吃點東西。”她又回到廚房裏去了。

  “那帽子怎麽辦?”小吸吸問道。“這麽好一頂帽子。”

  “當字紙簍用吧,”木民爸爸說了一聲,上樓寫他的傳記去了。(這一大本書要寫他如火如荼的青年時代。)

  小嗅嗅把帽子放在桌子和廚房門之間的地板上。“現在你們又有一件新家具了,”小嗅嗅做著鬼瞼說,因為他永遠弄不懂,人們為什麽喜歡添東西。他愛穿他生下來就穿上的衣服(誰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麽時候,什麽地方生的),他唯一離不開的東西,隻有他那個口琴。

  “要是你們已經吃完早飯,咱們去看一看斯諾爾克他們怎麽樣了,”小木民矮子精說。在離開這裏到外麵花園去之前,他把蛋殼順手扔進了字紙簍,因為他(有時候)是一個很有端正的木民。

  餐廳現在空了。

  就這樣,魔法師的帽子放在桌子和廚房門之間的地板上,裏麵有了一個蛋殼。這時候,一件真正的怪事發生了。蛋殼開始變形。

  瞧,出的就是這種事。隨便什麽東西在帽子裏一放久,它就要變成完全不同的東西——變得叫你事先怎麽也想不到。幸虧這頂帽子木民爸爸戴著不符合。因為一切小植物的保護主知道,他要是再多戴一會兒,就會變成另一樣東西——至於變成什麽,你事先永遠不知道。不過他也輕微地感到頭疼了一陣——可吃過晚飯後也就好啦。

  現在蛋殼變軟了,變得象羊毛一樣,不過依然白的,過了一會兒它漲滿了整頂帽子。接著五朵小雲彩從帽邊飄出來,飄到陽台那兒,輕輕地落入台階上,停在那裏,隻離開地麵一點兒。帽子空了。

  “我的天,”小木民矮子精叫道。

  “房子著火了嗎?”斯諾爾克小妞焦慮地問他。

  五朵雲彩懸在他們麵前,一動不動,也不再改變形狀了,象在等著什麽。斯諾爾克小妞小心地伸出手,拍拍最近的一朵雲彩。“象是棉花,”她用吃驚的聲音說。其他人走邇來,也摸摸它。

  “就象個小枕頭,”小吸吸說。

  小嗅嗅把一朵雲彩輕輕一推。它飄開一點,又停下了。

  “它們是誰的?”小吸吸問道。“它們怎麽到這兒陽台上了?”

  小木民矮子精搖搖頭。“在我碰到過的怪事當中,數這件事最怪了,”他說。“也許咱們該出來叫媽媽出來。”

  “不不,”斯諾爾克小妞說。“讓咱們自己來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。”她把一朵雲彩拉到地麵上來,用手撫摸它。“這麽軟!”她說。一轉眼,她已經在雲彩上嘻嘻哈哈地顛來顛去了。

  “我也可以有一朵嗎?”小吸吸叫著跳上另一朵雲彩。“真妙!”可他剛說出“真”字,雲彩已經升起來,在地麵上空很悅目地繞了個彎。

  “好啊!”小吸吸叫起來。“它動了!”

  接著他們全都向那些雲朵撲已往,坐在上麵,大叫:“走!走吧走吧走!”雲朵也真的一切發瘋似地顛來倒去,直到斯諾爾克小子發現了駕駛它們的辦法。用一隻腳踩一下,雲朵就會拐彎。用兩隻腳踩它,它就前進。輕輕地搖搖身體,雲彩走得就慢下來。

  他們玩得真帶勁,甚至飄到了樹頂和木民家的屋頂上麵。

  小木民矮子精在他爸爸的窗外繞圈子,大嚷大叫說:“喔喔喔喔!”(他太激動了,想不出什麽更聰明的話。)

  木民爸爸放下他寫回憶錄的筆,向窗口衝已往。

  “保佑我的尾巴:“他大叫起來。“另有什麽事比這更謬妄!”

  “可以給你的故事好好地加上一章,”小木民矮子精說著駕駛雲朵到廚房窗口,對他媽媽大叫。可木民媽媽正忙得不亦樂乎,隻顧炸她的肉卷。

  “這回你又找到什麽了,小寶貝?”她說。“小心別掉下來!”

  可在下麵花園裏,斯諾爾克小妞和小嗅嗅已經發明了一種新遊戲。他們駕駛著雲朵,用最大的速度向對方撞去,可相撞時隻是輕輕地碰一碰。誰先掉下來算輸。

  “這回看一看誰掉下來!”小嗅嗅叫著,駕駛他的雲朵直衝過來。可斯諾爾克小妞機靈地在旁邊一閃,然後從底下進攻他。

  小嗅嗅坐的雲朵翻了個身,他倒栽蔥落入了花床上,帽子遮住了眼睛。

  “第三輪,”小吸吸大叫。他當評判員,飛在他們兩人上麵一點。“預備,注意,上!”

  “咱們一塊兒在空中飛一陣怎麽樣?”小木民矮子精問斯諾爾克小妞說。

  “當然好,”她回答了一聲,駕駛雲朵飛在他旁邊。“咱們上哪兒去?”

  “咱們去找赫木倫,讓他嚇一大跳,”小木民矮子精發起說。

  他們在花園裏飛了一圈,可赫木倫根本不在他常待的地方。

  “他不可能走遠,”斯諾爾克小姐說。“我上回看見他的時候,他正在玩郵票。”

  “那已經是六個月以前的事了,”小木民矮子精銳。

  “噢,說得不錯,”她認可了。“打那時候起咱們一向在睡覺,對嗎?”

  “你睡得好嗎?”小木民矮子精向她。

  斯諾爾克小妞輕快地飄過樹頂,想了一下才回答。“我做了個惡夢,”她最終說。“夢見一個很凶的男人,戴一項玄色高帽,對我咧著嘴怪笑。”

  “多滑稽,”小木民矮子精說。“我也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夢。他也戴著白手套嗎?”

  斯諾爾克小妞點搖頭。他們慢慢地飄過樹林子,還在想著這件事。突然之間他們看到了赫木倫,他背著雙手,眼睛看著地麵,一路在走。小木民矮子精和斯諾爾克小妞一人在他一邊三點著陸,高興地叫道:“你早!”

  “唉喲!哦唷!”赫木倫倒抽一口氣。“你們真把我嚇了一大跳!你們不該這樣突然之間跳到我身邊來。”

  “噢,對不起,”斯諾爾克小妞說。“你瞧我們在乘著什麽?”

  “真是太怪了,”赫木倫說。“不過你們專做怪事,我已經見怪不怪。再說我這會兒正感到心情不好。”

  “為什麽?”斯諾爾克小妞同情地問他。“天氣這樣好。”

  “你們怎麽也不會曉暢的,”赫木倫搖著頭說。

  “我們來試試看弄曉暢,”小木民矮子精說。“你又丟了一張稀有的郵票嗎?”

  “正好相反,”赫木倫陰著臉說。“郵票全在,一張不少。我收集的郵票很全,不缺一張。”

  “那不是很好嗎?”斯諾爾克小妞給他打氣說。

  “我不是說過了,你們根本不可能理解我,”赫木倫悲歎說。

  小木民矮子精焦慮地看一看斯諾爾克小妞,他們看到赫木倫惆悵,於是駕雲退後一點。遊木倫持續向前走,他們恭恭敬敬地等著他丟掉他的心事。

  最終他叫起來:

  “一點沒有希望:“停了一下他又說下去:“另有什麽用處?等玩撒紙追逐遊戲,我收集的郵票全都給你們撤掉。”

  “不過赫木倫!”斯諾爾克小妞說,她嚇壞了。“這太可怕了!你收集的郵票是天下第一的!”

  “正因為是天下第一,”赫木倫絕望地說。“完了。沒有一張郵票,大概說是沒有一個錯誤我沒收集到。全收集完了。我現在另有什麽事可做呢?”

  “我想我現在開始曉暢了,”小木民矮子精慢騰騰地說。“你已經不再是一個收集家,而隻是一個所有者,那就不那麽有樂趣了。”

  “不是不那麽有樂趣,”心都碎了的赫木倫說,“是根本沒有樂趣。”他停下來,向他們轉過他那張緊皺眉梢的臉。

  “親愛的赫木倫,”斯諾爾克小妞說著,溫柔地握住他的手,“我有個念頭。你收集點別的東西怎麽樣——收集點全新的東西?”

  “這倒是個念頭,”赫木倫承認說,不過他依然哭喪著臉,因為他覺得經過那麽一場大痛苦,不該露出快活的樣子。

  “比方說,收集胡蝶怎麽樣?”小木民矮子精發起。

  “不行,”赫木倫說,臉更陰沉了。“我的一個遠房表兄收集胡蝶,有他幹我可不幹。”

  “那麽拍攝星星呢?”斯諾爾克小妞說。

  赫木倫隻是哼了一聲。

  “收集裝飾品呢?”小木民矮子精抱著希望問道。“這種玩意兒永遠收集不完。”

  可赫木倫依然呸了兩聲。

  “那我就真想不出什麽了,”斯諾爾克小妞說。

  “我們定要給你想出一樣東西來,”小木民矮子精安慰赫木倫說。“媽媽準有辦法。再說,你見過麝鼠嗎?”

  “他還在睡覺,”赫木倫惆悵地回答說。“他說用不著那麽早起來,我想他說得不錯。”他說著持續孤獨地走路,這時小木民矮子精和斯諾爾克小妞駕雲飛到樹梢上空,停在那兒,在陽光裏慢慢地搖來搖去。他們在考慮赫木倫該收集什麽。

  “收集貝殼怎麽樣?”斯諾爾克小妞發起。

  “大概收集稀有鈕扣,”小木民矮子精說。

  可是天氣暖洋洋的,弄得他們直想睡,想不下去,於是他們躺在雲朵上凝視著春天的天空,雲雀(lark)正在那上麵歌唱。

  突然之間他們看見了第一隻胡蝶。(大家知道,看到的第一隻胡蝶如果是黃的,就會有一個快樂的炎天,如果是白的,就會有一個安靜的炎天。可不能看到玄色的和棕色的胡蝶——它們太糟糕了。)

  可這隻胡蝶是金色的。

  “看見金色胡蝶是什麽意思?”小木民矮子精說。“我從來沒見過金色的胡蝶。”

  “金色的比黃色的還要好,”斯諾爾克小妞說。“你等著瞧吧!”

  ☆☆☆

  他們回家吃晚飯的時候,在門口台階上遇見赫木倫。他快活得滿臉亮光。

  “啊?”小木民矮子精說。“怎麽了?”

  “研究自然!”赫木倫叫道。“我要采集和研究植物。是斯諾爾克小子想出來的。我要采集全世界最漂亮的植物標本!”赫木倫說著張開他的裙子①,給大家看他采集到的第一批標本。在泥土和葉子之間有一棵很小的蔥。

  “這叫‘水百合’,”赫木倫得意地說。“采集到的植物標本第一號。一個完美的標本。”他進屋把所有的東西倒在飯桌上。

  “把它們放到牆角去,親愛的赫木倫,”木民媽媽說,“因為我要在這兒放湯。大家都到齊了嗎?麝鼠還睡著?”

  “睡得象隻豬似的,”小吸吸說。

  “明天你們玩得高興嗎?”木民媽媽一麵在一個又一個盤子裏分湯,一麵問大家。

  “高興極了,”全家人叫道。

  ☆☆☆

  第二天早晨小木民矮子精上柴間去,要把雲朵放出來,可它們全不見了,一朵也沒留下。大家全都想不到,它們跟曾經扔在魔法師帽子裏的蛋殼竟會有幹係。

  ☆☆☆

  ①赫木倫一向穿著他姑媽給他的裙子。我相信赫木倫一家人都穿裙子。這好象很新鮮,可事實卻是如此。——作者。

(责任编辑:互聯網)

相关内容
精彩推荐
热门点击
友情链接